第79章
苛待周景池,鸡蛋里挑骨头似的。 可年轻的脑子里总是会蹦出很多想法。之前的赵观棋总是觉得靠近周景池得慢点,最好是提着步子拎着衣裳蹑手蹑脚地挪到身边。 可发过那场无知无觉的高烧之后,他觉得以前蠢笨的、小心翼翼的自己被一场大火从头到脚燎遍,剩下的赵观棋脑子灵光一闪,如突然参破天机的得道高人一般得出结论——他得莽撞点、大胆点、肆无忌惮点。 要像团里哭着闹着要周景池抱的小孩,要像周景池手机上半夜打过来寻车的电话,要像高烧夜晚半清醒时那样,紧紧环住他的腰。 周景池这样屹立不倒,遇风又左飘右摇的香荷习惯了细水长流的波纹侵袭,习惯了水下时不时撞上来的无脑小鱼。赵观棋应做凫水踏淤泥的人,莽撞无理地将他一把采撷下,种到自己身边无波无浪,没有风吹雨打的爱缸里。 对周景池这样的人讲道理是没用的,软惯了的人面对软手段只会游刃有余。 就像此刻,赵观棋得到缘由还是不满意,撇着嘴说:“那不管,你欠我一条鱼。” 说完,他立即得寸进尺:“要你做的鱼。” 周景池苦笑,他实在不认为自己精于厨艺,但还是点点头:“你不嫌弃就听你的。” “快搓掉皮了。”周景池没放过盯着他的手看,走近些,拨开了水龙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