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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何时变成了浓稠的暗红色,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包厢的门突然无声地开了一条缝,一阵刺骨的寒风卷了进来...

    他站在解剖室的冷光下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术刀的刀刃。法医高远的目光穿透防毒面具的镜片,落在解剖台上那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上。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与某种更为隐秘的气息——那是恐惧的味道。

    "庞伟升心理防线崩溃的关键..."高远的声音在空旷的解剖室里产生诡异的回响,他缓缓掀开白布,露出死者青灰色的面容,"从来就不是什么证据。"

    助手站在三米开外,后颈的汗毛不自觉地竖起。他看见高法医修长的手指抚过尸体微张的唇,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情人。

    "看这咬痕。"高远突然掐住尸体的下颌,力道大得令人牙酸,"人在极度恐惧时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。"解剖刀寒光一闪,精准地划开胸腹交接处,"而恐惧...是最美味的催化剂。"

    隔壁传来金属器械落地的脆响。高远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,手套上沾染的暗红液体顺着腕骨滑入袖口。

    "你攻心为上的策略确实高明。"他对着空气低语,仿佛在与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对话,"我服了。"

    解剖台的阴影里,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。高远猛地转头,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——那具本该冰冷的尸体,嘴角正以人类不可能达到的弧度,缓缓上扬。

    夜深人静的酒馆里,最后一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,投下诡谲的光影。崔少刚伏在斑驳的木桌上,呼吸绵长而沉重,仿佛陷入某种不可名状的梦境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抽搐着,在桌面上划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