楔子肝脏四裂的花
杀Si了我的妻子,金明媚。 男警察非常符合我刻板印象里的日本警察,他认为我在说谎,又一次询问起许多年前我身上的案件,他自以为很了解我,友好地建议我去看看心理医生,最後才让我去认领遗T。 我也很字正腔圆地用中文骂他,他同样用我熟悉的日本音调告诉我,他会中文。 於是我和他相互对视一会後大笑起来,在笑声仍回荡时我灰溜溜地带着脸上未脱下的笑跑去认领遗T,海风在看着我。 我只是倚靠在墙壁上,没有走进盛放无名屍T的展览馆。 偶尔会有朋友亲属泪流满面搀扶另一个腿软的熟人去认陌生的屍T,他们总是趴在屍T病床下嚎哭好一阵子後才发现遗T身上并未流淌着他们的血Ye与意志,他们发现认错屍T後又会合上手祈祷这些可怜的生命安息。 我能看到日本佛教寺庙里卖的佛珠松垮地挂在他们手腕上,佛珠不时往手腕下面滑动但被手腕更粗的领域阻挡了,是否佛的祈祷也被人们自身的细胞阻挡了? 我总会静悄悄地合着掌,向他们示意,我站在他们这边。 活着的人这边。 得知妻子溺亡的一周後,我按部就班地在日本幼稚园里和小朋友们玩有趣的鬼捉人游戏,教他们读书念字,告诉他们中国唐朝的文化。 我有时会编织中国结送给他们,也会收到他们从家里带来的德国啤酒,我想不是很正宗,但很好喝。 有一个小朋友的爸爸送了我一捧花,我告诉他我是同X恋,他很羞怯地笑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