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成标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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盒点心,微一点头:“多谢。”她似是得了什么承诺,笑得越发软软糯糯,屈身福了一礼才离开。她嘴角扬着,强撑着笑意地同他告辞,看似乖巧懂事,实则眼底浮着一层压也压不住的闷气,连声音都软得发虚。谢知止垂眸,淡淡应了声,未置一词。 明显略有不高兴的蛮蛮还要笑的虚假,?心中不禁嗤笑:演也演得不尽心,倒叫人看了碍眼。她到底还是太心浮了些,心思都写在脸上,却妄想拿这点拙劣的小聪明来哄骗他,破绽百出。 人走后,书斋重归寂静。谢石入内。那套棋盘棋子被悄悄收起,椅子也被换下,茶盏重新洗净,桌面整肃如初。 连她留下的那盒桂花糕,也原封未动地送去了下人房中。谢知止仍坐在窗边,手中笔杆一旋未落。远处火盆轻烟袅袅,像是焚了什么。 他没说话,只淡淡地扫了一眼新换的椅垫,片刻后,声线极轻:“看紧点,以后她来拦住” 谢石应了声“是”,悄然退下。公子一向洁癖,厌人碰他物。往日偶有见客,皆设在书房,因此不曾多言。但这处,是他的私院书斋,旁人不得入的地方。方才夏蛮蛮不仅坐了他常用的椅子,还触了茶盏与书卷……他未发作,已是极限。心中之恼,可想而知。 就在蛮蛮以为两个人更近一步的时候,谢知止又是开始对她避而不见,明明上次见面都没有过分接触,看来他心中对自己还有防备而不是因为自己触碰,自己必须想办法再见他几次。 就在她开始琢磨下一招该怎么走时,谢绮闲聊时不经意道出一句:“我表哥最近在找一幅叫《双溪晚照》的旧画,好像是先祖留下的旧藏,不知怎么弄丢了。”蛮蛮眼睛一亮,当即转身就回了书房。